一歲三個月田田首度回台省親。在台灣的兩個月,我帶著她繼續四處求醫。

到新光醫院看小兒皮膚科時,才第一次知道,原來我的過敏性鼻炎,加上懷孕時的癢癢,早就預告了寶寶的未來---一個超級過敏兒的誕生。再去一家知名中醫師求診 (貴的很,不收健保的唷),她說「這孩子沒排胎毒,又吃到胎便,先天不良,妳應該不要斷奶,妳來服中藥,讓孩子透過妳的奶吸收。」除了悔恨,我還能說什麼?懷孕時飲食未排除堅果類 (反而被美國素食媽媽書誤導,為提供寶寶營養,食用更多) ,孩子出生時不懂要排胎毒,現在又斷了母奶…如果能夠重來一次,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。可時光偏不能倒轉啊!

剩餘在台灣的時間,我沒有四處玩樂探訪故友。我每天帶著田田到一位號稱能感知他人能量,幫人調整身體的特異人士家求診。


這位特異功能人士,沒有一定收費標準,大家都是隨喜包紅包。據說他治療過不孕症、癌症、異味性皮膚炎等等。他看診的方式就只是坐在辦公桌前,輪到的人就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著,連手都沒碰到,但有時會見他忽然滿頭大汗 (發功?)。據說在他家坐越久效果越好,坐在那兒他就開始幫你“調整”了,有人整天都待在他家看書看電視。現場常見兩個可愛的小女生,據說是他治好的姊姊
以及胎裡就做預防調整的妹妹 (所以症狀輕微?)。

他告知,異味性皮膚炎的能量調整需要時間,至少一年。只是,我沒有一年的時間。我雖然沒上班,但是我不可能讓老公一人孤零零地待在美國,更不可能讓孩子和父親一年無法相見。即使我願意相信他能治好田田 (是的,我真的願意,只要有一線希望),別人會怎麼說?家庭生活要怎麼維持?我只能用我在台灣的時間試試看,能改善多少算多少。

其間,我又去天母一家中醫求診。這家診所總算有健保了。很和藹的醫生開了中藥澡包,以及一種顆粒狀的科學中藥,田田還蠻喜歡吃的。但中醫畢竟講究治本,同樣需要時間,與能量調整一樣,只能盡力而為了。

接著,田田阿嬤又介紹了台灣甚為流行的“淋巴排毒”。用一種 “千面泥”加精油敷滿全身,再以保鮮膜包裹,最後再覆蓋一層粉紅色塑膠布。據說有病的地方會特別刺痛,敷的同時會排出體內廢水,所以敷完會有腥臭。

我自己也做過這個排毒,真的有些地方會刺刺的。照這個理論,田田全身刺痛是極有可能的,過敏應該算全身都有問題吧 (胎毒未排嘛)…所以每次排毒,她都嚎啕大哭,死命地抗拒。其實,我猜想更主要的理由,是她的傷口受到刺激吧。

田田對排毒的痛苦折磨必然印象深刻,至少,兩年後妹妹出生時,她還記得。

某日我把拆完禮物的粉紅色包裝紙給她玩,她很認真的把紙對折鋪在地上,然後朗聲說道:「妹妹,來排毒!」我在一旁聽了,下巴差點掉了下來,趕緊糾正她:「妹妹沒有癢癢,不用排毒啦。」同時心裡拼命“呸呸呸”地 (去穢氣) 希望這隻小烏鴉不要一語成讖。

結果,嗚~~妹妹還是有,只是較晚發作,且症狀比較輕微。


結束了兩個月的台灣之旅,田田還是沒好。不氣餒的媽媽,攜女繼續踏上另一段紐約求醫的旅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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